想给小时候的自己买娃娃

昨天去逛街，拿着很喜欢的一个毛绒玩具端详了老半天，照了好久镜子。肠哥说：“喜欢就买吧。”我仔细想了一会儿说：“不了吧。”

走在路上我和肠哥说：“你知道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的区别是什么吗？小时候我看见喜欢的娃娃第一时间就想据为己有。可能收到一个娃娃的礼物我会高兴老半天。但是长大了买东西，我会考虑自己喜不喜欢，但更多的也会考虑我需不需要，它有没有用，买回来放哪儿。实用性大过了我喜欢。”

小时候以为长大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买许多玩具，现在长大了也不喜欢这些。那时候以为长大了的目的仅限于此，谈恋爱大人不会管你，自己还能挣钱买玩具。长大了发现这些哪里算是长大的目的。

昨天看见一条微博，讲的是一个摄影师和一个性工作者生活在了一起，摄影师记录下了这个性工作者从起床到与客人交际等等一天时间内不同时间段的脸。这512张脸，有的素雅宁静，有的带着浓妆，摄影师把这些照片和女人的长篇日记累积出了一本书。

凌晨的时候睡不着看到了这条微博，打动我的是下面的一句评论：“如果我十六岁看到这段文字，可能会掏出手枪，对着黑夜开一枪。二十二岁看到，会把它发给最好的哥们邀约在街头聊一晚。今天看到，除了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工作，接下来是冷漠地拿起枕边的书，读一会儿还得起床工作，开始和你一样孤独而重复的一天。”

我反复读了一下这段文字，有两个字眼让我觉得深邃。一个是“冷漠”，一个是“和你一样”。变得越来越务实，很少跟着内心所想去做事情，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机械化，冷漠成了成长的一个代名词，这是很不雅的词其实，我们想要逃避这个词，因为我们怕自己成为冷血动物。

“和你一样”。日复一日地过生活，谁和谁有很大的差别。性工作者和在城市每一角工作的人，大家都是重复日子。

这段话听起来也冷漠务实，所以读过尽量忘了它。

初中那会儿，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之间很热闹，主要表现于一个女生过生日其他女生都会送礼物，周末女生会在宿舍开一个party，在宿管睡了之后我们把床单铺在地上然后吃辣条喝雪碧。这些热闹仅限于此。

有一次一个女生过生日，她会说她想吃什么零食，想要什么玩具，然后其他女生去买玩具我买零食。我当时印象很深，我拿着攒下的零花钱去零食铺子，买了一兜子零食然后下周送给她。当然我后来过生日也收到她们送的玩具。

想到玩具我就想那个时候，是收娃娃最多的时候，出于一种姐妹感情的日常维护，也算是一种利益置换。

后来女生之间过生日也不送玩具了，送口红眼影等等的，显得更纯粹了。

石黑一雄说：“我确实喜欢坐进我的小车里的感觉，我心里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只有前面的大路、头顶无垠的天空以及白日梦与我为伴。”

小时候应该珍惜日子多感受一下，无垠的路和随时都能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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